热闹的市场里,有人类阴阳师,也有妖怪。整个市场热闹非凡,车水马龙。“先找家店住下吧,明天在赶路。”晴子的话的都了一致同意。”这里只有一家旅馆呢。”宁子说。“人和妖住在一起,真疯狂。”勤枫说。“你这么说的话,我该怎么办?”晴子问。“你例外啦,再说,虽然你是天狐之子,但也有一半人类血统。”苏时说。
鱼脸的人、长着手脚的碗、文车妖妃、雨女、姑获鸟、帝江、饕餮、人鱼、生成、般若、针女、毛娼妓、鸟嘴犬……来来往往的还是妖怪居多。“晚上不要出去,不论发生什么,都不要出去。”晴子说。而在这里,大家也没那个胆子出去。可是,当到了吃饭时间,大家还是出去了。
和妖怪坐在一起的机会实在是少有,除了晴子岗一和笑耶,大家都玩得很开心。三个人一起到房里开了会。“这里妖气很重,是远远超过了这些妖怪自身的。”晴子说。“确实,而且这里人很少呢。”笑耶说。“而且,没有人入住呢。”岗一说。突然,他们发现晴子脸色苍白,忙问:“怎么了?”晴子的话令他们恐惧——“为什么,我一个人都没有看见?” “难道——”岗一说。“那些人是妖怪用高等幻术假扮的!”笑耶说,“晴子看见的是人和妖的灵体,所以不存在弄错的情况——” “完了!”晴子叫道,“他们还在那!”三人连忙打开窗子看看。
遗憾的是,妖怪们和大家,都不见了。
◇
四下里乌漆抹黑一片,什么都看不清,依稀可见的只有自己的影子。空中隐隐约约闪着光,不像是星光,倒像是狐火,时不时划过黑色的天,让苏时更加恐惧了。
从被带到这里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时辰了,苏时还没有找到任何人,而晴子、笑耶和岗一本就没来,也指望不上了。“宁子、勤枫、抚子!”苏时喊着。他听见了回声,却没有回答。“啊,怎么办啊?这里要是有妖怪的话,我可不就死定了吗!”苏时边埋怨着边走远了。
其他人也是类似的情况,明明在一个空间里,大家却不在一个维度里,看不见彼此,却又能根据气息察觉到彼此。“啊,只能靠他们三个了!”宁子说着在原地坐下,她觉得在走下去也没什么名堂,不如就在这里傻等。
其他人也是。
◇
在外面,清冷的月光照亮了集市的残骸,这哪是什么集市啊!分明就是一个鬼场!所谓鬼场,就是容易吸引妖鬼神的空地,看来这是计划好的了。红色的鸟居上挂着断了的注连绳,四周全是树木,白色的纸穗在夜风中飘着,废弃的山中神社祭坛前还摆着币帛。在空地四周的树林后,晴子发现了一个废弃的村庄,低矮的房子,干涸的井,丢弃在地上的井绳,还有地上的枯骨,照示着灾难的突然。
晴子等人顺着山坡慢慢滑下,来到村庄。“唔嗯,这是——”晴子再次头痛起来,“播磨神祓众的村子……益材大人!”笑耶看着晴子,不说话了。
播磨的村子,安倍益材的故乡,晴明的祖籍地;
最强阴阳师氏族的孕育地,诞生了阴阳师的鼎盛时期;
现如今却空无一人,荒凉悲戚。
看着地上一具枯骨,岗一说:“这个女人死时还是二十来岁呢。”枯骨穿着的,是江户时代的和服,“看来出事已经很久了呢。”笑耶说,“应该没有晴子大时候的人了吧?”晴子看看枯骨,将一枚符咒塞进了枯骨。“晴子,你干什么?”笑耶问。枯骨就这么动了一下,随即,三人看见了一个美丽女子的身影。“啊,这是!”笑耶惊呼。晴子倒是十分淡定,问道:“可不可以告诉我,这里发生了什么?”枯骨露出了忧郁的表情。
果然是个忧伤而又无奈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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